“哐当,哐当……”,一阵阵铁锤敲打铁板的声响从乾元镇金火村的打铁房传出,58岁的铁匠孙良荣和父亲正一起挥舞着榔头,火红的膛炉和铁坯溅出的阵阵铁花,将小屋映得通红。
红彤彤的铁块,经父子俩不停地锤打,一把钉耙初具模样。通红的铁器放进清水中淬火,“嗤”的一声冒起一丝青烟……这间经历了岁月冲刷的工坊虽小,但铁锤、钳子、砂轮机等设备齐全,承载着这对打铁“父子兵”的匠心传承。
“我18岁就学习打铁,掌握了打制铁器的各项技巧,并和父亲一起打铁。现在已经30多年了。”孙师傅从小就喜欢打铁,这门手艺传到他这里,已是第三代。“父母当时都希望我好好上学读个大学,但我小时候就看着爷爷和父亲打铁,不知不觉就爱上了这门手艺。”
孙师傅边说边将一块生铁放入墙边的大火炉里。他告诉记者,铁块放入炉中煅烧,掌握火候最重要,时间太长,铁块会熔断,太短就会打不动。火候到了,就用铁钳子夹出来,放到铁墩子上进行锻打。
如今和孙师傅配合打铁的,只有父亲。尽管已年过七旬,但父亲始终舍不得放下手中的锤子。他的小锤敲到哪里,孙师傅的大锤就准确跟到哪里,不偏不倚,配合默契,大锤小锤你来我往,叮叮当当,火星四溅。
“手工打铁要经过选料、入炉、煅烧、锤打、定型、淬火、成品很多环节。手工打铁首先是原铁的质量要好,淬火工艺是整个流程的关键。”说起打铁,孙师傅滔滔不绝。经过30多年的锤炼,他早已将工序熟记于心。屋里堆着各种铁制农具,虽然粗糙,但很实用。“主要打造一些锄头、钉耙等农具,一天下来多的时候能打30多把钉耙,每把零售50元左右。”
随着时代发展和人们消费观念的转变,打铁这个老行当已经逐渐成为一种即将消失的技艺,生意日渐冷清,但孙师傅凭着一腔热血仍然坚持着,“打铁这门手艺终究有一天会失传。”他言语间透露出不舍。他表示,趁现在身子还硬朗,还会将打铁这门手艺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