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清,山里的青圆子名气很大,过年过节都能见到它们的踪影,而在我县东部,也有一种家喻户晓的圆子。与青圆子揉米粉、拌馅、上笼蒸这样的步骤不同的是,东部的这种圆子采用的则是揉米粉、上笼蒸再拌馅的步骤。大伙叫它“熟粉圆子”,也叫“年夜馒头”。因为制作考究、工序复杂,如今,已经很少有人会这门手艺了。
禹越镇62岁的章金菊阿姨是制作“熟粉圆子”的好手,逢年过节,做“熟粉圆子”一直是章阿姨家不变的习俗。这几日,章阿姨又忙活起来了,家里热热闹闹,有着浓浓的年味。
章阿姨在自家新建的小洋楼下经营着一家副食品店,她就在店后面的厨房里做“熟粉圆子”。第一步就是和米粉,章阿姨把碾成粉的粳米和糯米一起放在木桶内,一点点地浇上滚烫的水,慢慢地把它们拌成糊,这就是俗称的“打浆”。
接着,她开始揉米粉,这是最花力气的一道工序。手起手落,章阿姨拿捏的劲道刚刚好,米粉团在她手上也很“听话”。“捏重了手指会沾满粉,捏得太轻,蒸熟后的米粉团嚼劲会不均匀。”章阿姨道出了其中的“奥秘”。
之后,就是与山里青圆子截然不同的步骤了。揉好的米粉团并没有直接裹上馅料,而是被章阿姨均匀地放在了蒸笼里。30分钟后,软扑扑的米粉团伴随着滚滚热气出笼了。意想不到的是,章阿姨并没有等它冷却,而是一点点地抓起米粉团,又在手里一番揉捏。
温度那么高,不戴手套怎么受得了?章阿姨却笑了:“年纪大的人活干得多,手能承受这个温度,年轻人就吃力了,这也是现在很多年轻人都不会做这个‘熟粉圆子’的原因之一。”
最后,章阿姨就把提前炒熟的萝卜丝裹进了米粉团里,圆子初具雏形,再把圆子往黄豆粉上打个滚,圆滚滚的“熟粉圆子”就可以趁热吃了。记者当场抓起一个“熟粉圆子”,用手捏捏,Q弹有韧性,咬下一口,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吃着新鲜出炉的圆子,章阿姨的思绪回到了小时候。“我妈妈是家庭妇女,从小就看着妈妈做,这门手艺就是她教我的,但是我感觉我做的比不上妈妈的味道。”章阿姨说,一到冬至,家家户户就开始做“熟粉圆子”了,一直要做到过年,图的就是个团圆吉祥,和和美美。
就在采访的时候,章阿姨的副食品店进进出出了许多顾客,有些是认识的村民,有些是在附近打工的,章阿姨热情地端出了刚做好的“熟粉圆子”请大家品尝。大伙吃着熟粉圆子谈笑风生,整个屋子都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