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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祝英:喜看老城关变新乾元
时间: 2017-05-03 来源: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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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档案

  姚祝英 女,1941年出生,德清乾元人。1965年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外语系。1990年1月~1991年1月在美国伊利诺伊州立大学分校研修。曾任上海师范大学外语系基础英语教研室副主任、外语系副主任、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院长,主管英语教学。

  16岁离乡 艰苦岁月里的求学路

  今年77岁的姚祝英出生于乾元镇,父亲仅读过几年私塾,母亲是文盲。但这个普通的家庭培养出了两位知识分子——姚祝英是上海师范大学英语专业的教授,哥哥姚振淮是上海大学(原上海工业大学)化学专业的教授。

  父亲早年从事蚕丝生意,解放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家庭经济宽裕。上世纪50年代,父亲的生意不再红火,家庭也陷入了经济困境。尽管如此,她和哥哥依然努力求学。“当时只觉得,如果不读书就没有出路。”姚祝英说。

  在城关读完小学和初中后,16岁的姚祝英和哥哥分别前往湖州中学继续念高中,每个学期二十多元的学费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支出。为了支持兄妹俩完成学业,姚祝英的父母只能不断变卖家里值钱的东西来支付学费。高二结束的那年夏天,为了筹措自己的学费,姚祝英休学大半年时间,在乡下做代课教师,攒足了钱后才得以复学。

  1960年高考,姚祝英毫不犹豫地填报华东师范大学,作为第一志愿。“在当时,教师是一个极不被社会所尊重的职业。民间有一句话:当老师是坐冷板凳、当孩子王,没出息。只是师范专业可以免学费和伙食费,可以减轻家庭的负担,我别无选择。”

  五年大学生活,上海的同学每到周末就像一只只兴奋的喜鹊,纷纷返回家中。只能在寒暑假回家的姚祝英却利用周末时间在学校学习,把功课做上前。除了大学的第一个学期,其余每个学期的每门功课都是全优,因而在毕业后成为了少数几个分配到大学当教师的毕业生,从此在上海定居。

  进入任教的上海师范大学当外语系助教不过两个月时间,还未走上讲台的姚祝英便被分派到远郊泗联公社青松大队参加“四清”(清思想、清政治、清组织和清经济)工作,之后又接连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等动荡的历史岁月。

  1977年高考恢复,姚祝英才得以开始了正常的大学教师生涯。1980年评为讲师,1986年评为副教授,上世纪90年代担任上海师范大学外国语学院副院长。当时,身边有不少的青年教师跳槽去了待遇丰厚的外资企业,外国语学院的学生面临无人上课的尴尬。主管教学的她便自己带头,加班顶课,这样忙碌的状态持续了6年,卸下沉重的行政管理担子,姚祝英已近六旬。

  魂牵梦萦 家乡的记忆牢牢绑在心中

  “我从16岁就离乡在外地求学,家乡的生活只占了我生命历程的1/5,但是这1/5的人生对我的影响远远超过了在上海的五六十年。”对于家乡,姚祝英有说不完的话题。

  早年父母在世时,姚祝英经常回乡探亲,但是交通不便。“每次回乡像跑单帮似的,拎着大包小包,先坐轮船达到菱湖,再换船到德清。每回在轮船的硬板凳上正襟危坐20个小时,见到亲人时是一张疲惫不堪的隔夜面孔。”

  多少年来,这300多里的回乡之旅是姚祝英那个时代的游子劳心费力的苦行之旅。“现在我可以坐着高铁或者直达的汽车,用不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便可抵达德清。”然而,交通方便的日子来临的时候,父亲已经离世,母亲也搬到了上海,回乡的次数已不再像以前那么多了。

  “但家乡一直在召唤着我,对德清的关注从来没有减退。”姚祝英每晚收看新闻联播,只要一有德清的新闻报道,她便会激动地喊来丈夫,拉着他一同收看。“前几年,德清的校车工程受到全国关注,我感到非常的激动,为家乡的进步感到自豪。”姚祝英说道。就连今年只在新闻联播中出现不过3秒钟画面的乾龙灯会,她也能一眼辨认出来,每次提到家乡,她的自豪感溢于言表。

  “我经常与我的同事们讲述我的家乡,在我的影响下,他们其中不少人来德清旅游。”无形之间,姚祝英还成为了德清的推介人。

  “1972至1973年的那一年时间里,我被派到当时的五七干校锻炼,与同事们讲起家乡的故事,他们说,听我的描述,感觉就像在读鲁迅的作品《故乡》,充满了江南水乡的古朴风情。”

  思念家乡但不能时常回乡,姚祝英把思乡之情述诸笔端,写就了80多篇追忆往昔岁月的文章,大多在退休之后写就并发表在各大报刊上。今年3月,丈夫李良华根据姚祝英的剪报,将文章编辑成册——取名《岁月忆往》。翻开厚厚的书册,“生活写实”、“沧桑岁月”、“乡村风情”、“母女深情”等十个版块记录了姚祝英的人生轨迹,也见证着时代的变迁。

  其中的“美食美味”收录了八篇描述家乡美食的文章。桑果、笋干豆、烘青豆……每一篇都是浓浓的思乡情。“我偏爱家乡的乡野时蔬,有一段时间经常梦到儿时采桑果、挖野笋的场景,在梦中,我够不到桑果,也探不到野笋。”家乡的每一寸记忆都牢牢扎根在姚祝英的心中,于是,写成了《桑果的味道》、《野笋鲜美依旧》等文章。“说来奇怪,当我写完文章并刊登之后,我对桑果和野笋的梦境也停止了。”

  “小时候每一次去外婆家,一位比我大两岁的玩伴会用竹子做一把机关枪送给我玩,我们一起去摘梅子······”儿时的记忆,姚祝英仍历历在目。这次回乡,姚祝英重走了一遍儿时路。去东门城桥下的清溪养生园和旧时的中学同学叙叙旧,去外婆家淡竹坞(现西郊社区)探望曾经的儿时玩伴。回忆还在青葱岁月,如今已是暮年。

  重回“老家”唤回儿时记忆

  推开虚掩着的木门,姚祝英走进了自己曾经的老家赵家弄6号——一座已经成为危房并腾空了的木质老屋。坐落在县桥河旁的小巷里,如今依然能找到当年生活的“蛛丝马迹”。

  “这里曾经是三进两层楼的大院,中间的厅堂和天井敞亮明净,十余间正房南北通风,东西厢房也修短合度,整个环境既清静又舒适。”然而物是人非,眼前的老屋早已被改建得面目全非,天井里见缝插针地建起了厨房,二楼的木板墙镶嵌进了现代的推拉式玻璃窗,显得格格不入。行走在老屋的院落里,姚祝英感慨着,回忆着。

  在门口的墙角,姚祝英惊喜地发现了曾经的门栓。“那时,院子里最多的时候住过十几户人家,每户人家在这扇公共的大门上挂一块牌子,谁家人到齐了,便把牌子取下,剩下最后一户还挂着牌子的人家负责关门。”姚祝英指着木门和门栓娓娓道来。那时候姚祝英晚自修回家,常常是最后一个晚归的人,她便会在天井里喊一声“谁家还在外面?”确认之后,便拴上木门。“有一段时间,因为住的户数太多,大家便不再关门,而是将门虚掩,也从没发生过偷盗事件。”姚祝英说。

  继续往前走,来到了县桥河旁的“榜眼河头”。姚祝英深沉地望着这养育着一方人的河流,说道:“已经比2007年来的时候干净了,水变清了不少,记得那一年河水还发黑。”家乡在变化,更在进步。

  不过,让姚祝英感触最深的是城关的美丽城镇建设。前几日,她在表弟的陪同下一起去看了新修缮的孔庙。表弟幼小的孙女手指庙宇中高大的孔子雕像,问道:“这个人是谁?”姚祝英回道:“这是天底下第一位老师!”

  没有文化底蕴的城镇,建设得再美也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把孔庙建在小学的旁边,变成了学校的国学教育基地,让孩子们传承历史,实在是好。”姚祝英说,“有一段时间,我曾住在老城关的小南门,那个时候人们对废纸都十分敬惜,专门有一个收集废纸的地方,并一起烧掉。”姚祝英深感庆幸,老城关的建设留住了千年传统文化。在谈家弄,平坦古朴的青石板,古色古香的楼宇让她目不暇接;在丁家弄,一排花园式的样板房和温馨的幸福邻里中心,让老两口忍不住驻足停留。当得知今年余不弄、溪东街、广场路、西郊路等街区还要改造,明年将又是另一番新面貌。“那我一定要再来看看!”姚祝英满怀期待。

  在采访的末尾,姚祝英说:“我对德清二字的理解,‘德’指的是德政惠民、德教风行、发展经济、强县富民;‘清’指的是青山绿水、清风蓝天、环境优雅、宜居宜乐。”

  这是她对“德清”二字的理解,更是对德清发展的一种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