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记者在武康城东农贸市场看到有人在卖蛏,挑一只大的过秤,半斤重,9元钱,尽管价格令人咋舌,但仍不断有人询价购买。这蛏究竟是何物,怎会如此吸引食客?
从百度搜索,有关蛏的条目无数,但都是海水中的蛏子,长不过5~6厘米。努力寻找,见到一条新闻,说它叫义河蚶,本名车鳌、亦作砗螯,学名橄榄蛏蚌,出于湖北省天门市,属全国稀有。唐诗人皮日休《送从第崇归复州竞陵》诗句“车螯近岸无妨取”,即咏此物。据百度介绍,橄榄蛏蚌为我国特有,主要栖息于水质清澈、有一定水流的河口及与湖泊相连的水域泥土中,分布于江西鄱阳湖、安徽巢湖、江苏太湖等水域。两年生橄榄蛏蚌体长在18厘米左右。这正是记者所见的蛏。
那位卖蛏的村民姓姚,是乾元镇联合村人,他出售的蛏来源于联合村枯柏树处的导流港中。据他说,原来德清长桥河中有蛏,大闸以西和德清大桥处最多,现在那里水太混浊了,早已找不到蛏,其他地方也没听说还有蛏。
的确,过去长桥河里蛏很多,那时下河游泳,带上铁丝钩,扎个猛子,摸到河滩上的一个个洞,用铁钩往里一掏,就能挖到蛏。冷天,长桥河中常有人坐在船头,手持长竹竿厾蛏。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市场上蛏还很多,一般河蚌几分钱一斤,蛏一角多,冬天贵一点。现在,蛏竟然成了市场上比竹林鸡还贵的稀罕物。
其实蛏贵是有原因的。蛏喜欢栖息于水质清澈的河流,由于水环境的改变,适合蛏生存的水域越来越少,蛏自然就少,物以稀为贵。再则,现在人们追求土菜,纯天然口味,蛏就是一道天然美食,供不应求。
我县洛舍镇有一道蛏汤,据一些老年家庭主妇讲述,蛏汤过去是当地的家常菜,取几只新鲜的蛏,去壳、洗净、切段。先把镬子水烧滚,放入黄芽菜,又滚,即倒入拌有黄酒和盐的蛏,待水即将滚时就盛出,撒点韭芽,即可食用。此汤不放味精,但鲜美无比。蛏是河蚌的一种,过去很普通,现在却成了稀罕物,贵得出奇,让人难掏腰包,这不能怪蛏和卖蛏人,只能怪我们自己。是我们改变了环境,让蛏远离我们。可喜的是,现在长桥河水正在变清,或许蛏又会回来,它还会成为百姓餐桌上的一道家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