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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马灯舞 洛舍村里影翩跹
www.dqnews.com.cn 2015-02-02 德清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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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在从前,春节的脚步一临近,村庄都会像从熟睡中苏醒一样热闹起来。赶集、庙会,人来人往,商品琳琅满目,当然也少不了舞蹈表演。镇上搭一个戏台邀人来表演唱戏、跳舞,赶来看的人里三圈外三圈,水泄不通,年味就是这么浓。而现在,随着年味淡去的还有这些戏台子上的老底子民俗文化,洛舍镇洛舍村的丝马灯舞就是其中之一。
 

 


  德清县志记载:“马灯,流传于县内中部地区,尤以洛舍为最,多在节日、庙会时表演。”据考证,洛舍的丝马灯舞在民国、前清已有。出生于1912年幼年学舞的陈顺元是现在已知最早的丝马灯舞传人。

  陈顺元于2002年去世,同是洛舍村东升村人的徒弟姚宝金在2009年11月被列入第一批湖州市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名单。近日,记者来到姚宝金家,找寻这一抹消逝中的民俗色彩。
 

丝马灯舞的光辉岁月
 

  姚宝金介绍,丝马灯舞多在正月元宵、清明庙会或正月二十、十月二十会市举行。表演队伍一般为15人,由2个马夫、8匹马和5个击鼓敲锣的乐手组成,跳舞的十人都是十几岁的孩子。

  8匹马分为黄马、红马、白马和绿马各两匹。黄马和红马代表公马,由男孩跳;白马和绿马代表母马,由女孩跳。变换队形时,黄马总是与白马搭配,而绿马也总是跟着红马。动作有备马、牵马、带马、跨马、鞭马、奔马、下马、洗马等12个。但马夫、公马、母马的动作都不一样,“公马要起劲头,母马要温柔,马夫的动作幅度更大。”

 


  起初的马灯是用纸糊的,后来改进后用丝绸制作。不同于其他地区直接把扎好的马灯套在身上的做法,洛舍的马灯是分成马头、马屁股两部分制作,分别系在裤腰带上,舞动起来更加灵活。马头高约一米,重有七八斤,一只手一举一抬,另一只手挥舞着马鞭,眼睛跟着马头移动。

  姚宝金回忆起幼时学习丝马灯舞的点滴,历历在目。他14岁的时候,陈顺元在东升村里挑选了几个比较调皮的小孩教学丝马灯舞,“调皮的孩子好动,精神头也足。”姚宝金平时比较好动,也被挑选了去。白天干完农活,大家伙就聚到场地较大的人家里,陈顺元开始教学,几个孩子觉得有趣倒也学得认真。没被挑选上的孩子则在门口探着脑袋张望,自己拿根竹竿像模像样地模仿。

  1956年,经过县级、市级的层层选拔,姚宝金所在的丝马灯舞队伍代表嘉兴地区(50年代湖州市、嘉兴市合并为嘉兴地区)前往杭州参加浙江省首届民间音乐舞蹈比赛。那是孩子们第一次出远门,有的孩子还有父母同行陪伴,照顾生活。

  姚宝金告诉记者:“我当时已经16岁了,因为比较矮小所以还能跳。一般的孩子都在十一二岁,因为丝马灯舞要小孩跳才好看,远远看过去马头把人挡住,就真的像是一匹马在动。”

  当时比赛用的马灯是村里擅长制作的人白天工作结束后在晚上赶制的,在洋油灯或者蜡烛的映照下,把毛竹劈条做成马头骨架,糊上纸,然后把纸剪成眼、嘴等贴上去,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才全部做完。

  比赛的时候,孩子们身着借来的彩衣花冠,手执流苏竹鞭,带来了浙北地区这一活泼热闹的舞蹈,受到了好评。“还有几个比赛场地的保安很好奇,把马灯借去玩,因为没有巧劲,力气过大把一个马灯都玩坏了。”姚宝金笑着回忆起这一比赛时候的小插曲。


别让“非遗”成为遗憾
 

  1957年中央新闻电视制片厂来东升村取材丝马灯舞,拍成了纪录片。完成拍摄后,姚宝金因为年龄较大不再跳丝马灯舞了,“后来有需要的时候,我就去指导指导、教一教。”文革时丝马灯舞销声匿迹,文革后才又重见天日。2002年,莫干山登山节上的丝马灯舞表演就是在姚宝金的教学指导下完成的。

  59岁那年,姚宝金从三楼摔下,腿部骨裂做了手术,落下了病根,走路一瘸一拐。但他在聊起丝马灯舞的时候仍然兴致勃勃却略显艰难地做着示范,双手抬起,挥手一甩,脚步变换着,嘴里做着解释。

  姚宝金今年已经75岁,岁月将他的头发染白,将皱纹一刀一刀刻在了他的脸上。会跳丝马灯舞的老人有几个已经去世,只剩下了6人。姚宝金已然成为了丝马灯舞最后一批严格意义上的传承人。而会做马灯的人则几乎没有了,只剩下一位老人还对制作有些了解。

  谈到这里,姚宝金话语之中尽显可惜之情。当时村里每家每户都彼此熟悉,孩子们都玩在一块,学跳丝马灯舞也很有热情,每天晚饭后小伙伴们聚在一起学习3个小时,就像是在做游戏一样。


  那时候,会跳丝马灯舞的孩子是村里的明星,倍感光荣。“以前我们到县城表演都是放炮迎接的。现在的小孩读书忙,做作业都来不及,而且在村里的孩子也少,根本无法召集带动。有学校叫我去教过,但家长觉得不务正业,孩子们的兴致也不高。”姚宝金觉得遗憾。

  而逐渐地,这样追求热闹的民俗活动氛围也在消失,农村里这样的“大场面”也已经少有。过年时候孩子们聚在一起举着灯笼绕着村庄唱童谣“猫啊来,狗啊来,蚕花娘娘一起来,大元宝么滚进来,小元宝么门缝里面挤进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微弱。

  “这些老底子的东西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如果在我们这一代手里就此流失真的很可惜!”姚宝金很担心会有这样的一天到来,却也感到了切实的无奈。

作者: 记者  陆晨晖 通讯员 沈海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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