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民医院见到李仁济,是在下午三点半左右,此时她正在血液检验室帮忙,略微粗糙的双手,稍显魁伟的身材以及洪亮的嗓音,都带着她经历过的生活印记。
李仁济早年父母离婚,父亲在她7岁那年回了山东老家,妈妈在她13岁那年远赴海宁。“我妈妈走的时候,我是跟在后面一路哭着看她坐船离开的。”李仁济说起小时候的经历,仍然有些感慨,从那年开始,李仁济就和爷爷奶奶相依为命。
13岁,妈妈离开后,小小的李仁济第一次跟爷爷坐船去城关买煤球。“那时候爷爷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到了城关,脚步都跨不开,没法上岸。”李仁济说,在这种情况下,她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买,那个时候年纪小,背不动40斤的煤球,她就分两次,分三次地背。随后的日子,李仁济自动地承担起每个月采买煤球的活计。
除了这些,她还负担起家里的体力活,不论春夏秋冬,每天早起帮爷爷奶奶淘好米,洗好菜才去学校,那时她还是一个小学生。上了初中后,只能每周回一次家,但每次回家,李仁济都会将接下去一周能做的家务活,体力活都做完,让爷爷奶奶能够过得舒适点,轻松点。即使在李仁济初中毕业,进了人民医院当护士,她还保持着同样的生活,每周回家两天,做饭、洗衣、挑水、打扫卫生,“恨不得接下去一周,爷爷奶奶都不用动手干活,挑水的时候连脸盆里我都会装满水。”从李仁济的话里,能听出她对爷爷奶奶深厚的情感。
成家立业之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远在山东的爸爸,海宁的妈妈也都慢慢跟自己有了联系,虽然父母很早就离开了自己,但李仁济依然会尽心地照顾他们:“我毕竟是他们的女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觉得也没什么。”轻描淡写的话语中,我们听不出什么,但是人民医院的护士长姚虹认为,这正是我们应该有的孝:“她每次去看父母都是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待在那边也是不停歇地帮忙,有一次从海宁回来,她的继父还拉着她,问她什么时候再去看他,这应该是一个继父对她作出的最好认同。”
小时候的经历并没有给李仁济带来阴影,面对四位老人,她依然用自己的方式践行着自己的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