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垒城头渊源长,腊月年糕米酒香。1月23日是农历的小年,当天新安镇城头村举办了吴越村落文化节。乡村文化礼堂前,一圈又一圈的村民围着打年糕现场(见图,记者 姚海翔 摄)。何以这么热闹?原来,在这个村,打年糕这项民俗活动“来头”不小。
在新安镇城头村,年糕有“城砖”一说。据当地村民说,春秋战国时期城头村地处吴越交界地带,是吴国屯兵屯粮的要塞。越王勾践举兵伐吴,吴国困守城中,炊断粮绝,掘城墙三尺,发现了用糯米粉做的城砖,救活了全城老百姓。此后,村民每年都在农历腊月二十前后,家家都用传统方式在石臼里打年糕。
得知这天下午要打年糕,城头村南宫桥组家家都拿来了糯米粉。一位村民说:“拿了30斤糯米粉,刚够蒸一桶。年糕顶饱,吃了才有力气干农活,所以以前家家户户过年都要打100斤左右。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吃年糕就是换换口味。”
搭起土灶,放好铁锅加上水,架起桑柴,准备工作就绪。20分钟左右,糯米粉就蒸熟了。两人抬着木桶,倒进石臼。
剃了光头的村民陈伯民搓了搓手,抡起了打年糕的锤子。记者看到这个锤子上半部分是木头,下半部分是圆滚滚的石头。村民说,这个锤子有30斤重,打出来的年糕会更有韧性。“你少林寺出来的,打年糕的时候力道要大一点!”陈伯民打得起劲,村民们不忘调侃道。村民叶水松说,一般打年糕都是两个人合作,但要是谁能一个人打好一蒸年糕,就证明是全村力气最大的。
打年糕是门学问,也是门技术。不到火候难成年糕,打得不好不仅吃起来不细腻,而且存放时间不长,容易裂开。根据糯米粉的软硬,捶打二十次左右,年糕就要翻个身。翻两三次身之后,年糕就差不多打好了。
一大团冒着热气的年糕被抬上了案板,紧接着被分成稍微小一些。四五个村民洗净了手,沾点水开始揉搓。揉成圆柱形,再用线切割成小块。农妇们把成形的年糕放到匾里冷却,再点上洋红,等年糕硬得不会粘到一起的时候,村民就可以带回家了。
一桶蒸好,紧接着换上另一桶,村民们忙得不亦乐乎。不少大人、小孩拿着一小团年糕先尝了起来。记者感受着村民们的热情,拿起年糕尝了尝。有位大爷笑着对记者说:“芝麻、白糖一裹还要好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