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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老屋
www.dqnews.com.cn 2013-01-21 德清新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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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休时,竟然梦到了我出生的老房子!蒙眬中我还想睁眼看看是真是假,但好像抬不起眼皮,眼前浮现的就是我童年时生活的老房子里的情景。

  我家的老房子单间出面,前后长约25米,分别有前屋、灶间、带楼的后房以及养牲畜的斜披间。房子的墙壁除了后期改建过的部分是用砖砌的之外基本上都是泥墙。每到春天油菜花盛开的季节,蜜蜂就在泥墙上筑巢,忙进忙出,我们就拿着火柴盒在墙洞里掏蜜蜂。在那个物资极为贫乏的年代里,胆大者会残忍地撕开蜜蜂的身体,吮吸其中储存的蜜糖。

  老房子的楼很低矮、狭窄,安放了两张床,两个桌子,一个衣橱,就只剩下走路的空间了。这就是爸爸妈妈弟弟和我四人晚上休息的地方。后来我们大一点了,不能再跟父母一张床了,就给我在隔壁改建过的楼上搭了半间楼房,算是我的“闺房”,其实就是用木板铺了一下,上面搭了一个床,极为简陋的。就是这样的卧室,现在想来却是分外的温馨。

  我家的老屋不是独居的,而是与本家们的房子连为一体的,邻居之间只隔了一条竹片上和着稻草泥巴的薄墙,可以听到隔壁的动静,谁家来了亲戚或者谁家吵架了,邻居们一清二楚。有时客人不期而至,饭不够,就急忙跑到邻居家借。而且邻里之间有的地方有“天眼”,可以看到对方在忙什么。我家的西邻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和我同岁,但她初中就辍学了,可是她有一大爱好就是绘画。但父母并不支持,她是跟奶奶住在一起的,可爱的奶奶全力支持她。所以她辍学不辍画,一直坚持着。有时我做完作业从洞里看看她,她还在习画。常常至深夜。后来她的人生也因为绘画而改变,我因此对她始终有一份敬意。

  小时候,老家的房子很集中,我们本家们的房子都是横向连在一起的,排过去足有一两百米。雨天从东走到西不用雨伞,因为家家户户的屋檐是连在一起的。寒假的时候我们就在墙角落晒太阳,或者拿一张竹扁架在两户人家之间的柱子旁做出一个角落。然后在那里晒太阳、玩游戏也做作业。有时嘴馋了,没啥东西,就吃生番薯,经过冬藏的番薯又甜又嫩,有时还烤着吃,特别香。

  如今老屋已废弃近三十年了,废弃后的老屋没有了人气,已经破败不堪,但她记载了我的童年回忆。我回娘家时经常忍不住去看看我出生的地方。也会带女儿过去,告诉她妈妈就出生在这里。

  写到这里我突然理解了游子情结,因为故乡的一景一物都牵扯着我们几多感情,一草一木承载了多少往事,这种记忆被深深地烙印在了脑海里,深入到我们的骨髓里,怎能忘怀!

作者: 苕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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