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日是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这一天,与我们德清的一位历史名人有着很深远的联系。他就是西汉名将樊哙,今年的重阳节是他诞辰2254周年纪念日。
武康的舞阳街,名字的出处就是源于樊哙。被封为舞阳侯的樊哙,出生的故乡就在我们德清上柏。重阳节那天,上柏当地的老百姓举行了隆重的重阳庙会来纪念这位历史人物。
话说樊哙与德清
樊哙是德清人还是江苏沛县人,历来就有不少争论。其实,樊哙出生在德清,而成长在沛县。
说到樊哙的出生,《德清古今人物》、《余英志》、《舞阳侯庙记》、《德清县志》等书中均有记载,樊哙是浙江省武康县(1958年并入德清县)上柏水桥人。因少时失父,七岁随母徙于江苏丰沛(今江苏省沛县),遂为沛人。
樊哙(前242-前189年)是西汉开国元勋,也是吕后的妹夫、刘邦的连襟,更是刘邦和吕后的第一大心腹。戏剧家洪升寓居德清时,想起樊哙做诗云:“屠狗何妨老,从龙亦偶然。彘肩能一割,卮酒即千年”。说的就是樊哙人生。
樊哙年轻时以屠狗为业,与刘邦结交甚厚。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陈胜、吴广起义,樊哙随刘邦起兵响应,为刘部将。在刘邦平定天下时,屡建战功,被封为贤君。“鸿门宴”中,樊哙智勇救下刘邦。佩剑拥盾闯入军门,并斥责项羽,免却了刘邦的杀身之祸。
刘邦灭项羽建汉后,樊哙帮刘邦击败燕王臧荼、赵相国陈豨,清剿了淮阴侯韩信,被刘邦授于左丞相之职,封舞阳侯。
樊哙在德清的历史遗迹就在上柏龙蟠山的樊哙祠,当地人称作“大庙”。日军进攻上柏时焚毁,2008年上柏邻近民众在湘溪边重建了舞阳侯祠。
湖州地区还有两处樊哙的历史遗迹:腊山将军庙和樊漾湖、便民庵(玄通观)。将军庙在湖州西门外杨家埠镇(原龙溪乡),位于腊山南麓、104国道的东侧。樊漾湖又称泛霅湖(俗称凡常湖),在湖州城西杨家埠镇(原弁南乡),后来为了纪念樊哙在西塞山抗洪事迹改名。
关于“舞阳侯会”的故事
今年6月25日,第四批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公布,德清上柏重阳庙会被正式命名为“舞阳侯会”名列其中。
既然“舞阳侯会”是一份历史文化遗产,那我们德清人更需要了解它,传承它。
据上柏当地的村民介绍,在很久以前,上柏就有了纪念樊哙的重阳庙会传统,为期三天,是当地一个重要的节庆活动。
九月初八,樊哙的夫人吕媭,上柏人尊称夫人娘娘,就从相隔四华里的“夫人庙”被抬到舞阳侯祠,九月初十再被送回夫人庙。出会那天,上柏邻近各村都有自发组织的出会队伍,这些队伍中的道具、服装、锣鼓、旗号等都为各村自备,会聚到舞阳侯祠集中。
旧时,九月初八凌晨,从舞阳侯祠出来近百人的队伍,前面是8名威武的汉子鸣锣开道,后面有舞钢叉的、舞火流星的,还有拜香、臂香。拜香,即拎着香炉小灯,8个孩子为一组;臂香者,武士装扮,两臂挺直并用木棍绑定,两臂之上用钩子钩挂6只香炉,昂首挺臂行进。
老舞阳侯祠有两条大铁链,约长20米,碗口粗,每条铁链两头各配有四条小铁链。两条大铁链出会时由18个武士装束的人拖着走,再后面是樊哙菩萨,整个队伍前呼后拥地绕上柏集镇一周,到天亮才回到舞阳侯祠。
拖铁链时,街上转角处要竖起铁杆保护,否则铁链拖着房屋,房屋会遭到损毁。九月初九白天,有勇士手握铁链角力:两头各有4个人甩,甩起来时,力气小的一头就会跌倒,这是重阳庙会期间上柏特有的民间体育活动。
那时,三天盛会期间,商贾云集,戏曲、杂耍、马戏,以及说拉弹唱、医卜星相、打拳卖艺应有尽有,形成了热热闹闹的集市场面。
庙会期间,店家备足货物,门前张灯结彩,还要准备丰盛的饭菜招待老主顾及其眷属,大的店铺有十余桌之多,成为买卖双方的特殊联谊方式。请戏班子连演三天大戏,以酬谢邻近各地农户常年在上柏投售山货,费用由商会向各店主征集,观众免费进场看戏,上柏的店家和居民还都备有一米多高的高凳,出借让人看戏,促进了庙会的繁荣,此风俗一直维持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中叶。
中断50多年如今马灯再现庙会
10月23日当天,上柏村车站路上的舞阳侯祠热闹非凡。活动中,舞龙、马灯舞、“抬樊哙菩萨”等民俗活动让不少人尝了鲜,开了眼。
尤其是中断了50多年的马灯舞重现庙会,老百姓看得很是高兴。朱忠兰是新近成立的马灯队的队长,她说,以前上柏重阳庙会就有马灯表演,她爸爸就是舞龙、舞马灯的好手。近年来,上柏重阳庙会得到了恢复,乡亲们就思量着要把马灯队重新组建起来,这次组建的马灯队共有25名成员,为了在庙会上表演,他们已经排练了很久。
79岁的陶云法老人50多年前也舞过马灯。他说,那时候的马灯是用竹篾扎的,外面糊上彩纸,马灯队前面还有一个开唱的人。这次村里重新组建了马灯队,也请他去指导过,现在的年轻人对参与民俗活动积极性很高,排练很认真,当天的马灯舞表演很成功,他感到十分高兴。今年63岁的祝光金说,他活这么大,马灯表演还是第一次看到,很热闹,也很精彩,这样的传统文化应该得到传承和发扬。
“抬樊哙菩萨”进行巡游则是整个活动的重头戏。巡游有将军巡视的寓意,当身穿红袍,紫脸黑须的樊哙塑像被村民抬出来进行巡游时,现场的气氛达到了高潮。游街队伍经过上柏老街时,人们纷纷拿出苹果、橘子、香蕉等供奉,街道两侧的店主们更是争先恐后燃放鞭炮,以求带来滚滚财源。当地村民都觉得“舞阳侯会”是一种虔诚的祈福,愿国家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富裕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