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过后,又是一波高温来袭。骄阳似火,室外酷热难耐。在新市栎林村一家砖瓦厂的生产场地上,光着膀子的出窑工周世众正拉着一平板车的砖块,从一个黑暗的窑洞中走出。他黝黑的皮肤上布满汗水,汗水汇成一条条的线沿着身体往下流,湿透的短裤上沾满了黄色的尘土。
今年50岁的周世众告诉记者,他是这个砖厂的出窑工,负责将砖块从窑中搬下装车,运出窑洞,拉到晾晒场上卸下。夏天天气晴热,他的工作时间没有因为高温而少一些,反而显得更加忙。窑洞的气温永远比室外温度高很多,与砖厂的烧窑工相比,出窑工的活儿显得更加脏和累。
“我的老家在四川,来这家砖瓦厂9年了。”周世众说。他的老婆就是他的工作搭档,他在前面拉砖,他的老婆则在车后面推,汗水同样湿透了她身上的衬衫。两个人不断地进窑运砖出窑,从事着繁重而单调的出窑工作。窑内温度在四十摄氏度以上,最高时可达到五六十摄氏度。多个出窑口处摆放有大型的电风扇不停吹风,但吹出来的都是阵阵灼人的热风,令人窒息。
记者跟着周世众走进窑内,一股热浪在洞口就向人袭来,让人感觉呼吸顿时不顺畅起来。窑内的2只电灯泡正发出淡黄色的光。4名出窑工正忙着将窑内烧制好的砖块搬上平板车。周世众跳到平板车上开始搬砖前,提醒记者说,不要靠在窑壁上也不要用手去碰砖块,皮肤容易被烫伤。
老周的平板车还没有装满,忍受不住窑内高温烧烤,记者只好走出闷热的窑洞。窑洞外,烈日高照,此时让人觉得是那样的凉快,空气清新,浑身清凉。坐在窑洞外休息的出窑工叶祥说,他们的工作也要看天吃饭,遇到连续下雨天时,砖坯干得慢,工人们就会处于停工状态。如果遇到晴朗天气,砖坯干得快,出窑工就要加班加点。像这样的晴朗天气,每个出窑工每天可以拉60车每车装砖200块,运到晾晒场卸下后,一车可以得到报酬1.1元。
说话间,周世众推车从窑洞中走出,记者正想上前继续采访。老周的老婆却开始不乐意了,坚持催着老周往前走,不要再耽误宝贵的工作时间了。原来,老周老婆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时间耽误,当天的收入会打折扣。
记者了解到,多数砖瓦厂的出窑工都来自外省的偏远农村,受教育程育较低,他们靠干体力活赚取辛苦钱。周世众最后还是停下了脚步,与记者聊了一会儿。他说,自己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女儿27岁,儿子才4岁。他希望自己努力工作,赚钱供儿子读书,让儿子长大后走一条与他不一样的人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