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8日下午,余秋雨从深圳匆匆赶来德清。因为班机误点,我和宣传部沈副部长在萧山机场等了他将近两小时。好在余秋雨见到我们时态度非常谦逊和亲热.他忙不迭地握我的手,因为急切,把手也伸错了,放手后,又马上搂住沈部长的肩,那份热情简直让人怀疑他们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寒暄完毕,他再三向我们解释飞机误点的原因,并真诚地说了许多抱歉的话。可以说余秋雨给我和沈部长的第一印象都很好,随和,平易近人,没丝毫名家架子。
余秋雨说他今年一直忙,来德清前一个晚上通宵未睡,因为凤凰卫视正录制他的“秋雨时分”,而在德清也只能逗留两天,然后马上得飞往北京参加第十二届全国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的评委工作。行程安排之紧凑,常人很难想象。站在宽敞亮堂的机场,余秋雨感慨良多,他说他现在整天飞来飞去,对哪里是故乡已经没什么概念,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一定“对中国的航空事业做出了杰出贡献”!
因为忙,余秋雨对德清游子文化论坛的了解自然不多。但从他人还未出机场,就开始向我们迫不及待打听论坛的有关事宜这一点,还是可以看出他态度上的认真,以及希望自己在论坛上有出色表现的心愿。他告诉我们在中国文化历史上,孟郊绝对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无论从他出生的年代还是写下的诗篇里都可以挖掘出很多有关“游子”情怀产生的根源和演变脉络。而第二天的论坛上,余秋雨的演讲也确实围绕着孟郊而展开的。我个人认为,他的演讲虽然独辟蹊径,有令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不过因为准备仓促,似乎未能说得很透彻到位,但不知别人如何评价。
余秋雨印在书上的照片几乎都是一副思索者的模样,很深沉。但现实中,我感觉余秋雨给人最大印象还是开朗,很能说话,也喜欢说话。从机场到德清大约一小时路程。这一小时中,余秋雨不停地问我们一些德清的情况,然后告诉我们他的家乡余姚现在有多美丽富饶,他是如何离开余姚转到上海的等等,他说他当年是中国最年轻的教授,和黄菊吴邦国这些人关系都很好,但从来没想过要在仕途上好好发展,因为实在抛不开周游世界的理想。余秋雨说他喜欢旅游的心很少有人可以企及。问他全世界最钟爱哪里,回答是希腊,再问他中国人最应该去的地方是哪里,他不假思索就说出了西藏两个字,他说在西藏,有着所有艺术门类想要的营养。
在车上,我第一次知道了余秋雨的夫人原来就是唱黄梅戏的马兰女士,而且马兰的母亲还是湖州人,与湖州的贴近使余秋雨在我们眼里平添了许多亲切,再经过我们煽情的鼓动,余秋雨表示以后一定会带着夫人到湖州寻根。
余秋雨坦言,如果不是抗抗老师一而再再而三,甚至把电话打到了马兰那里邀请,他来德清的概率很小。他说他现在完全没有吃吃喝喝玩乐上的应酬,可文化上的交往和活动确实不少。 但那似乎也没办法,发出邀请的都是些交情很好的朋友,拒绝实在困难,他说他其实挺害怕别人说他摆名家架子的。所以很多事情是明知不可为而不得不为之。名人有名人的苦衷,我想。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看到了余秋雨自然想讨教写作的技巧。可我没料到,他除了让我多观察多思考之外,居然告诉我要尽量少看书,他说书看多了,制约也就多了,落笔时会不知不觉被别人的思想左右。还有一条他在“秋雨时分”也论述过,就是写作,一定要记得不要随便去批评人,多写才最要紧。少看书这一点可能还有待商榷,但其余几点,我以为都值得喜欢写作的人好好琢磨。
游子论坛举行那天早上,我去雅兰接余秋雨。他早已穿戴整齐,等候在那里了。但正想出门,余秋雨却折了进去,对着镜子很细致地再次梳理了他的头发,然后又转身看了看他背后的身影,把衣服下摆拉挺后方才走出房间。我笑着打趣道:原来余老师这么注意形象啊!余秋雨也笑了,说哪里,我长得不帅,再不修边幅地上台演讲,那就太不尊重大家了!
论坛结束后,很多媒体争着抢着采访余秋雨,我和文联杨主席生怕他累,也怕他厌烦,所以一个劲在边上拒绝。余秋雨却很宽容,所有的采访几乎都答应下来。而且神情始终和蔼,亲切。这一点给我的感受很深。余秋雨后来跟我说,媒体总的来说是个好东西,社会的发展与进步离不开他们。而且搞媒体的人都很辛苦,应该尽可能配合他们。
因为担当着青年歌手电视大赛的评委,29日一吃过午饭,余秋雨就匆匆离开了德清。两天下来,他显得有些疲倦,但回去的路上依然跟我们说话,聊天。他说德清比他想象中更美更富裕。德清提出游子文化的概念也很有创意,以后应该努力把这个品牌做大。
余秋雨走了,他的身影渐渐被纷涌的人流淹没。我远远地站着,看着,忽然想起余秋雨出版于1986年的《艺术创造工程》一书,在那本书的扉页上,他题写道:只有不完满的人才是健全的人。在我眼里,余秋雨正是一个不完满却很健全的人。这样的人很真实,因为真实,也让我平添许多亲切的感觉。
(本文由德清县文联提供)